2006-10-19 薛海伦
不知不觉结婚已有12年了。记得看电视剧《结婚十年》时,也正赶上我们结婚十年。老孙说,这里边的事儿就像咱们过去的事儿一样,日子过得真快。是啊,可不是吗?一晃之间,儿子已经10岁了。
恋爱那会儿,我们俩的单位靠得很近,我在和平门,他在宣武门。单位管得松,有时中午溜达到他们单位吃午饭。他们食堂大,上下三层,伙食种类丰富,比我们单位那老几样强多了。中午单位的礼堂里还经常放电影,有几部好片子都是在那里看的。
结婚后搬到他的宿舍,一间小小的屋子。放上一张双人床,屋子便少了一半面积。不过,那时觉得挺好,因为毕竟是自己的屋子。小是小点,总归是个家。周末假日,我们就背上背包,带上点面包、火腿肠和水,到北京的公园里逛。现在回想起来,似乎还能回味起当时的那份轻松和惬意。
结婚两年后,儿子出生了。小家伙生下来害了场病,虽无大碍,但着实让我们忙活了一阵。本打算按照老人的叮嘱,好好过个月子,因为儿子的“突然袭击”,月子完全泡汤。老人嘱咐的一整套规矩被破坏殆尽。
不多久,老孙到土耳其常驻。那时通讯还不像现在这样方便,只能靠书信了解彼此情况。一封信在路上要走一两个星期。老孙每次来信,都会问起儿子的情况,我每次回信也都像答题一样,把家里的事情念叨一遍。后来,我也去了那边,儿子送回山东婆婆家。老人喜欢孙子,满心欢喜,不过受了不少累。
一家人就这样分着,直到1999年初回到北京,三口人才算又凑齐了。
从结婚那天起,我们就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分房。最初分的房子小,我们没要,不想就耽误下来。2000年“五一”,我们终于搬到七星园,把家装饰一新。看着崭新的家具,心里美滋滋的。
又过了两年,单位要派老孙去非洲常驻,一家人又散开了。有一次,我问儿子:还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吗?儿子说,记得,戴眼镜,有点胖,头发少。我听完乐了半天。在MSN上告诉老孙后,他笑着说,行,能当画家,特征抓得挺准。
2004年8月,老孙结束任期回来,一家人又团圆了。老孙说,在非洲时心里总是放不下,怕儿子一下长大了,想到儿子在小学的最初两年里,从没体会到爸爸接送的感觉,心里有些歉意。他说,以后无论如何也要一家人在一起。是啊,有什么比全家人在一起更重要呢?
接下来就是忙活移民的事。去年12月1日,我们踏上加拿大的土地,成为多伦多的居民。
回想婚后的日子,总感觉时间过得飞快,儿子大了,我们也不再年轻。少了几句甜言蜜语,多了几分默契恬淡。有人说,婚姻是爱情的坟墓。我不赞同这种说法。如果只把爱情当作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,那婚后的柴米油盐确实少了许多浪漫。但是,如果把婚姻视为一份承诺和责任,我们就会在平凡的日子里,把生活琐事看成是一种快乐,就会感到我们是在与自己所爱的人生活在幸福之中。
爱情就像一桶葡萄酒,在岁月流逝中悄悄酝酿,记录着普普通通的生活,愈久弥香·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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