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6-11-11 来源:华枫网
《星报》记者日前查访发现,多伦多的娼妓已转入“高空作业”,逐渐从公开的“按摩院”转入高层柏文,士嘉堡尤甚,多座柏文有亚裔女子的卖淫窝点。虽然柏文住户怨声载道,但警方和柏文业主明知楼内有妓院,但仍束手无策,政客对此问题亦见仁见智。
记者根据铺天盖地的色情广告打电话去,被指引前往的地点全是柏文,包括雪柏东街(靠近窝顿大道)3275号的柏文。通过观察及登门造访,记者发现该仅该座柏文就有多达5间地下妓院。他们在大堂作了长时间的观察,发现不少嫖客通过呼叫门钟得到回应后上楼交易。
不论是警方、政客,还是娼妓或业主,大家都众口一词的是,多伦多市数百个妓院转入柏文,改换门庭继续营业,其中部分是多市去年扫荡色情按摩院造成的。这些 妓女原来许多人以政府授证的“全盘疗法师”(holistic practitioner)作为幌子营业。通过这次打击,今年的持证“全盘疗法师”人数减少了620人,比去年减幅34%。
《星报》曾调查发现,多市政府不经意间已给300多间妓院发牌,而且每年花费250多万元来对它们进行检查及扫荡。这种打击表面上解决了一个问题,但多市的性交易实际上反而更加猖獗。
警方称,这些卖春女子多为人口走私的牺牲品,一名警员估计,每年非法进入加国的偷渡客中,有2,000人在多伦多等加国大城市操皮肉行当。另一名不愿透露 身分的高级警员称,各级政府对此装聋作哑,从联邦到地方互踢皮球。他说,如果是加国妇女被迫从事这种事情,“我们早就破门而入”。
多市的政客们对此问题亦意见不一,有些人要求将娼妓合法化,亦有人要求加大打击力度,尤其是对在其大楼里经营妓院睁只眼闭只眼的业主。副市长宝仙 (Sandra Bussin)称多伦多的娼妓业“是个大问题,而且日益恶化”。她认为,解决的办法是增强调查这些非法勾当的执法人手。
雪柏东街3275号的住客反映,他们对穿着挑逗的妓女和嫖客穿梭来往于柏文的电梯和走廊,已深恶痛绝。他们称,一天到晚都有嫖客进出,络绎不绝。该柏文的 物业经理利普金(Davyd Lipkin)亦称,他们知道有这样回事,但要把他们撵走实为不易,“你得有证据,即使她们走了,又有新的来”。他称已尽其所能去铲除楼里的妓院,但结果
是看到她们像“蟑螂一样繁殖”。
嫖客涌向这里,全是报纸上露骨且铺天盖地的色情广告使然,这些广告多显示年轻、半裸的亚裔女子。如果说一年前,分类广告栏充斥的还多为“全盘疗法”按摩院,那么,今天“全盘疗法”这个字早已无踪,换成了这些高楼妓院直接了当的广告。
《星报》记者随机挑了当地报纸上的10则广告,致电查询,结果每次被指引前往的都是柏文,地点遍及多市各区。一些妓院更提供多个地点供客户选择。许多人还推荐“全面服务”-该行业的行话,指性行为-只要60元,这只相当于“伴游”正常价格的一小部分。
记者在查访中发现,该柏文楼里的5个妓院,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-门上都有一个白色的塑胶门铃。记者依照吩咐进了数个单元,里面都是衣着挑逗的亚裔女子上前招呼。
他们发现多数房间简陋无比,许多只是地上扔一块污渍斑斓的床垫。当他们出示记者名片时,对方多托称不会英语。在1410房间,在混杂着饭菜味道、空气清洗 剂和女用香水味道的大厅,一名30上下的妖冶女子上前拉记者进屋。但当记者告知身分时,对方称“我会告诉老板给你电话。你现在走吧。”自然,无人打来电 话。
在508房间,2名亚裔女子迎接记者。这个房内四处摆满了生意的工具:一盒几十个的安全套、润滑油和厕纸。阳台上凉着女人的内衣内裤。
住在该楼里的一名3个女孩的母亲抱怨说,有一天半夜被人唤醒,问“做不做生意”,因为她家门上有个白色门铃。她称他和女儿们时常在电梯和大堂看到妓女嫖客出入,当与他们同电梯时,她都要给孩子们用消毒水好好洗过。
虽然妓院转入柏文,可算从公众眼皮地下“消失”,它们亦更加“消失”在检查人员、警方和卫生官员的视野之外,加大了执法的难度。尤其是涉及了私人住宅楼,没有住户的同意,根本无法进入。
加拿大性专业人士协会(Sex Professionals of Canada)执行总监、多伦多妓女丝歌特(Valerie Scott)表示,高楼妓院不会消失。她称每个街区每座柏文都有妓院,并称涉及卖淫的控罪将从《刑事法》(Criminal Code)中删除。她的一番话颇富哲理:“人们永远无法取缔娼妓业。历史上没有哪任政府能够做到,哪怕用死刑。其中的理由很简单:
性和金钱,比政府更有威力。”
针对有些人提出有关合法化的提议,丝歌特表示,对娼妓业合法化及实施规管,也不是答案。以荷兰阿姆斯特丹为例,因为性行业规管过度,政府和妓院老板大权在握,攫取了大部分的收入。
市长候选人曾碧斐(Jane Pitfield)同意,合法化不是出路,因为合法化后,卖淫活动只会更加猖獗。37区(士嘉堡中)市议员汤普逊(Michael Thompson) 称,应该加重对妓院老板的惩罚,因为“(现有的)罚款和处罚,依我看来,实在微不足道...考虑到这个行业的牟利,这真不会有什么效果。”
再回到雪柏东街3275号。利普金称,他也想把妓院清出大楼,但手脚受到束缚,因为法律本已松懈,还有隐私法和租客仲裁庭等机构,使他能采取的行动非常有限。他欢迎各方提供帮助,不论是警方还是政府都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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