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-03-02
静静的坐着听Godwin Eni博士讲述对于多元文化的理解,数个小时也不觉厌烦。
Godwin Eni出生在尼日利亚,35岁那年移居加拿大。这位身高6"10'的非裔男子汉喜欢为家人下厨,他说:“在尼日利亚男人是从来不进厨房的,但到了这儿一切都变了。”
改变自我 融入多元文化
Eni在尼日利亚是一位理疗师,上世纪70年代尼日利亚内战期间移居加国萨省(Saskatchewan),他笑着说:“当时我不会做饭,所有的钱都花在餐馆里。”幸运的是房东的妻子教会他如何做饭,或许Eni过于挑剔,凡感觉不合口味的饭菜就全部当垃圾倒掉,“当房东妻子发现倒掉的肉,总感到非常气愤。”最终,Eni学会如何烹制可口的饭菜,于是烹饪变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,甚至在后来与荷兰裔Jacinta婚姻生活的25年中,他们仍然轮流下厨,享受烹饪的乐趣。
Eni坦承:“我们的文化背景不同,起先一直存在冲突,在尼日利亚男人都是一家之主。我的妻子则更喜欢自由,提倡妇女解放。”因此二人不得不相互妥协,尽量避免分歧。Eni下厨时Jacinta主张绝不插手,“当然她有时也为我煮饭。既然我们走到一起,就得学会相互容忍。”
他说:“人们渐渐感觉到加拿大价值观在不断变化,现在我们正面临一个新的台阶,就是加拿大多元文化如何更好的容纳不断扩大的少数族裔群体。”面对加国不断变化的民族人口比例,人们感到不太舒服,内在的种族歧视仍然存在。
Eni解释道:“这种歧视不仅存在于本土加拿大人与移民之间,移民与移民间也存在歧视。在这个体系中,黑人处于社会的最底层,其它少数族裔地位稍高。”“我们必须自问,少数族裔何时才能融入这个庞大的社会群体?有些少数族裔人口比例不断扩大,他们组织起来,为争取自身利益而奋斗,联邦政府听到了他们的呼声,给予资金援助,那么谁又来为我们呐喊?”
Eni补充说:“这使得我们这个少数族裔(黑人群体)被排斥在多元文化之外,这是对加国多元文化的挑战。”如果我们再不行动起来,加强自身在加拿大人中的地位,就会重蹈法国种族冲突之覆辙。
加国生活:遭遇歧视经历
事实上,Eni已经为非营利性质的多元文化推广组织工作多年,定期为学校、社区、政府委员会等进行多元文化问题演讲,“这些年,我深深感到加拿大的多元文化正在遭受严重的威胁。”
Eni回忆起70年代刚到萨省,在大学医院工作的情景。Eni个子很高,皮肤黝黑,当他走进病房接待第一位患者时,那位女病人竟然惊声尖叫起来......因为她之前从未见过黑人。Eni说:“我简直是大学医院里的怪物。”
当然,Eni在加国居住期间还遇到很多类似情况,周围人要么看不起他,要么让他做零工,有的人只是看到其外表就感到恐惧。“有一次我参加了曼省(Manitoba)与萨省
Saskatchewan)边界处举办的牛仔竞技赛,孩子们靠近我,伸手触摸我,其中一个竟说道‘妈妈,他说话了,他说话了’”
这样的经历让人身心疲惫,Eni感到非常孤独,1972年重返尼日利亚,在西部的伊费大学(University of Ife)执教。 “我一度想在那儿定居,后来意识到这种想法太不成熟。”由于内战原因,Eni不能随意旅行,毫不自由,于是他决定重返加拿大,最终在安省伦敦定居,现在他已成为儿童精神研究院理疗部主任。
就在前不久,Eni作为国际健康顾问,访问世界各地,从亚洲到乌克兰,调查儿童的健康情况。行经某些国家,当地人不相信他是加拿大人,“在飞机上,一位经商的乘客问我从事何种工作,他还以为我是一名篮球运动员。我告诉他,自己对篮球一窍不通,我和你一样是一名商人。”
类似的小插曲时常出现在生活里,Eni决定借此机会让人们了解自己,了解少数族裔。Eni说:“他们对我的背景了解的越多,就会越发亲近我,我们还会留下联系方式,而他们也将改变对黑人的不良看法。”
移加30多年来,Eni不论在事业还是生活上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。Eni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,都已长大。就在上周,其中一个女儿在温哥华打零工,遭遇老板的公然种族歧视,“老板当时说‘这就是你在非洲做事的方式吗?’”
“他显然不清楚我这个父亲是做什么的。”Eni已经写了一封信,计划采取进一步行动抗议这位雇主的种族歧视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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