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6-08-09 作者:桔枫
2006年7月21日周五凌晨2时50分,蒋国兵在401公路的高桥上,徘徊了20多分钟,为生死抉择。最后,他还是断然地跳出了这个尘世,踏上了不归之途。
和大家一样,在悲痛之余,我也指责他意志的薄弱,对家人的不负责,和对生命的轻率放弃。
这几天,偶然读到一篇文章,使我对蒋国兵博士的抉择又有了点新的思考。
知道海子吗?很多年前,我读到过这个名字,在一篇散文里。我原以为那是一个虚构的人物。
那时候,文理相轻。文科女生常嘲笑理科男生的“呆板”。周末,科大男生来我们安大女生红楼访谈,为表示其也有文才,拿出了一篇散文show给我们,其题目大概是。那篇散文果然写得流畅优美,而且,工整的钢笔字堪与庞中华的媲美。其中,有一句话,大概是这样写的:“海子的水性是好的,我的水性比海子的还要好。”
这是我第一次知道“海子” 。
前两天读的那篇文章名叫,才知道海子是我们安徽人。1979年,从桐城乡下考入北大,是北大有名的学生诗人之一。1989年3月底,作者周立文被告知:“你们北大的那个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了!死时身边带了4本书:《新旧约全书》、《瓦尔登湖》、《孤筏重洋》和《康拉德小说选》,还有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: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。”
海子的故乡>里还写道:“北大的那几位诗人,海子、骆一禾和稍后一些的戈麦都死了:骆一禾是发脑溢血病死的;戈麦身坠石块,自沉于清华园内的一条小河。老木先是去了法国,前几年听说他回到老家江西萍乡,然后便不知其踪。”
屈原懷石自沉汩羅江,普希金战死于决斗场,顾城杀妻自缢于新西兰的“激流岛”,。。。够了,我不愿再举更多的例子。
蒋国兵,是不写诗的诗人。我想,他的痛苦不是来自半年油漆工的体力活,不仅仅是“怀才不遇”的失落。在灵魂的更深处,在我们凡人无法探知的角落,有一个孤傲不羁的真我,昂首屹立,不容被轻视,不容被埋没。
于是,他毅然地走了,视死如归,“更生”自我。
不要再一片噪恬,不要再横加责难。
常人的眼光,世俗的审判,定义不了另一种责任与生命的内涵。
生如春花之绚烂,死如秋叶之静美。这是诗人的生死之说。
此刻,他孤深的痛苦已得以解脱,他失落的灵魂已回归了自我。
请不要再打扰他,轻轻地,让我们从远处绕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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